和邻居少妇打扑克牌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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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猫眼,看见对门的那个女人。她穿着简单的淡紫色连衣裙,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桃子。

“晚上好,”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“我是林晚,住对门。家里电路跳闸了,物业说半小时后才能来修。方便借坐一会儿吗?”

我赶紧请她进来。她说这话时很自然,没有刻意的客套,也没有不必要的羞涩。灯光下,我才看清她的样子——不是惊艳的美,但很耐看,皮肤白皙,头发松松挽着,几缕碎发垂在颈边。

等待的时候总是需要点什么来打发尴尬。我提议:“要不……打会儿扑克?”

她眼睛一亮:“好啊。”

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。我们玩最普通的争上游,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。她牌技很好,出牌果断,算牌精准,完全不因为我是新手而手下留情。一个小时下来,我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。

“你打牌很厉害。”我由衷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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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撕下脸上的最后一张纸条:“以前常和我爸打。他教我的,牌桌上最能看清一个人。”

后来电路修好了,她道谢离开。但那盘桃子留了下来,清甜的香气在屋里久久不散。

第二次是她来还水果盘子,里面装着新烤的饼干。

“要不要再战一局?”她问。

这次我们玩了跑得快。她依然赢得轻松,但会边打边讲解技巧:“你刚才不该先出单张,留着组合牌更好。”“记住已经出了哪些牌,心里要有数。”

渐渐地,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。每周总有一两个晚上,她会敲响我的门,或者我听见她回来的动静,便端着切好的水果过去。牌局成了我们交谈的背景音,在洗牌发牌的间隙,话题慢慢展开。

我知道了她先生常年在外地工作,一个月回来一次;知道她在附近的中学教美术,最喜欢教学生画静物;知道了她其实很怕黑,所以家里总是亮着灯。

“有时候觉得,日子就像这手牌,”有一次她看着手里的牌,轻声说,“摸到什么不由你决定你决定,但怎么打,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
那个雨夜,她敲门时浑身湿透,说是楼下车库的门禁卡丢了,在雨里找了半天。

我递过毛巾,煮了姜茶。打牌时,她有些心不在焉,连输三局。

“今天状态不好。”她抱歉地笑笑。

“没关系,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。”

窗外雨声渐密,她忽然说:“今天是我结婚五周年。”

我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默默洗牌。

“你知道吗,”她拿起一张红桃A,指尖轻轻抚过牌面,“打牌最奇妙的是,每一局都是新的开始。不管上一把输得多惨,下一把重新发牌,你又有了赢的机会。”

我们继续打牌,不再说话。只有纸牌落在桌上的啪啪声,和窗外的雨声交织。那一刻我明白,她要的不是安慰,只是一个能安静陪她打牌的人。

入秋后的一天,她告诉我告诉我先生要调回来了。

“那很好啊。”我说。

“是啊,很好。”她笑了笑,“以后可能没这么多时间打牌了。”

我们都清楚,这种,这种邻里间适度的往来,会随着她家庭的完整而自然淡化。最后一次牌局,我们玩的是斗地主,二对一,她和我一伙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出完最后一张牌一张牌,她伸出手。

我握住她的手:“合作愉快。”

现在偶尔在楼道里遇见,我们会点头微笑,有时简短寒暄。她先生我也见过几次,是个温和的男人。他们看起来很好。

那副扑克牌还放在我家茶几抽屉里,偶尔整理东西时会看到。我会想起那些夏夜的牌局,想起她说过的话:日子就像这手牌,摸到什么不由你决定,但怎么打,是你自己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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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人与人之间保持适当距离的时代,我们曾经共享过一段刚刚好的温暖——不过是一副扑克牌的距离,近得足以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,远得不会越过应有的界限。而这,或许就是现代都市里,最体面也最珍贵的邻里之情。